你没有名字
乐此不疲的骗子
漫不经心里处处理智
偶尔轻微挣扎的孩子
慌乱掩饰
梦里梦外
你都是别人的样子
电梯按钮只通到四十三层,楼道上有灯,铺着的茭白地毯。她走在我后面,步伐渐缓。
她在害怕。
空气中偏高的温度染上了汗水的潮意,燥热扼住咽喉。我扯松了衬衫的领口,想快点到达顶层。
“等等我!”声音落后了整整半层楼道,在狭小的空间回荡,轻飘飘的听不真切。
我停下脚步,听见她问我,“你为什么不害怕?”
我想告诉她,我没看过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电视剧,楼道劫匪炸弹的戏码不会在我脑海里上演。可是我不能这么说。
“要保护你。”讲完我觉得反胃,但我知道怎样说话能更讨她欢心。
她终于站在了和我同一级台阶的左侧,十分受用地牵起我的手。
手心有汗,又因为阴凉的楼道没了热度,湿黏的触感让我起了鸡皮疙瘩。
四十五楼的管道还暴露在墙体外,水泥的暗灰色坚硬生冷,混杂钢筋的锈味勉强寻回平衡。
“工业风,喜欢吗?”我尽量把话说得风趣又温情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建筑,俯视城池的角度让人以为自己是上帝。川流不息的街道宛如奔腾的江河,我也曾一头扎进这股欲望的洪流。
落日西沉,光线变得柔和,城市镀上橙光。
我不知道怎样算浪漫。
“我爱你。”她眼底是被臣服的满足。我没出声,直到意识到她还在等我的回答。
“我也是。”我的声音极轻,几乎是用气音从声带里滑出来的几个字,怕她听出我心上的颤抖。
不知道这层楼里有没有装摄像头。
谎言会被炙热灼伤,我避开她诚挚的眼神,让罪恶感和羞耻心回应这个属于情人之间的深吻。